The Hours

【西藏。高原驚奇】第六回 遺憾是再來一次的好理由…

雖然說標題是這樣寫，但天知道什麼時候我才有機會再上高原
前兩天看著日曆上的標示，原本我在11/5用黃色筆圈起來
大大的寫上了go back home，這是原訂計劃裡要回來的日子
這幾十天裡我不時在想，如果旅程繼續現在我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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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西藏的遊記在11/5那天就寫到剛剛那句話為止
接下來就進入難產狀態
一但開始思索起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旅行中的種種就好像乾燥過頭的發黃紙張
開始進入了即將崩解碎裂的狀態，呼的一下風來
就吹的滿屋子都是，讓人失去把它拼回來的氣力
隔了兩個多月再來接續自己寫的文字有點痛苦
又不想這樣不了了之
我本來是想走拍案驚奇章回小說似的路線
好好的自嘲一番，現下是沒有這種心力
就記得什麼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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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星期三

早上猶豫了一個多小時
還是坐上車往日喀則出發，進行原訂的珠峰四日行
傳說中的豐田LANDCRUISER沒有想像中大台
裡面擠上六個人和我們的大包，導遊只好坐在後車廂
昨天還在掛點滴的我當然就享有特權，坐在副駕駛坐上
車玻璃上沒貼隔熱紙，陽光照進來曬得很燙，只好把圍巾當窗帘


導遊叫羅玻、司機叫邊八，一嬌小、一高胖，像孫悟空和八戒
同行的長腿姐姐和他的竹科男友，兩個人都有三藏氣質
小鹿扮沙悟淨剛剛好，我因為頭疼昏睡一直在狀況外，剛好沒我的戲份

中間經過小鎮補給，我終於見到傳說中的大陸廁所
沒有門的一條溝，一次五毛，幸好小鎮荒涼沒有觀光客
溝裡是乾的，只有很多蒼蠅以異樣的狀態懸浮在半空中


車子一路晃啊晃，翻過了一個五千多米高的隘口
山谷裡面有荒廢的碉堡，而道路就在此間蛇行
在如此荒遠而空氣稀薄的土地上，人造建物的存在有種固執感覺
然後到達羊卓雍錯，藏語yar 'brog g.yu mtshoཡར་འབྲོག་གཡུ་མཚོ།
據說是天鵝湖的意思，錯就是湖，但都被俗稱為羊湖
遠眺水很藍，但跟海水的藍不太一樣
是種硬質感的藍，彷彿湖的不是水，而是礦石結晶
岸邊有牽著氂牛的老人，給觀光客拍照收錢的


我窩在車子裡不想動，就著車窗邊上拿出相機來拍
邊八很好心的等我拍完，把車子掉了個頭，讓我換角度繼續拍
還特地喬到可以把車上的我跟湖拍在一起的位置，再幫我拍了一張

終究我還是撐著將要進入爆裂狀態的腦袋下車了
走近了摸一摸湖水，透心冰涼的，有小小的波浪捲著岸
遠遠的他們說那是一座雪山，在這個眾神的國度裡，也是座神山
但它的神聖對我產生不了意義，水岸的所在海拔已經太高
地也太寬廣了，再高的山也比不過花蓮海上看中央山脈的壯觀
車繼續南行到江孜，用中餐
我吃不下也不想下車，錯過這個號稱英雄城的城市了

然後是白居寺，我只看了白塔幾眼，沒買票進去，也沒拍照
就坐在外頭吹風等同伴，撐不住風大，只好又窩回車裡頭
還去了帕拉莊園，長腿姐姐要求的，但沒開放
到了日喀則，住進一個有浴缸沒電梯的豪華大飯店
果然有導遊的行程就是不一樣
爬樓梯喘的要斷氣了，下午其他人扔下我去市區觀光兼用餐
買回來青江菜和白飯，是我要求的清淡食物，但淡到無法下嚥
一大堆番茄汁、飲料、水果、零食也沒一個吃的下
同伴買了一個像枕頭的藍色氧氣袋給我，用半堵塞的鼻子吸著
床很舒服，就在半夢半醒間昏度過去了